life h@cker

我的目的,是在记忆尚且清晰之时,记下对当天晚上以及之前的几百小时的某种自我恐怖袭击的几点印象。也就是今年春节前的某天,因为某事一直不能蛋定(如果有的话大概也是假装蛋定),加上几个月来与日俱增的各种杯具的鸭梨。作为一个神经本来就不怎么强健的人,屡次遭遇胃气胀、气喘、心悸、心率失常还有可怕的频死感。特别是从小到大我哪里一不舒服,最直接的反应就是呕吐。几个月大概里吐了三四次,如果我忘了我不是个海参,我大概会把所有内脏都吐出来,然后重新长一副新的–我会觉得这样更舒服些。

三天前的晚上,一种从内心深处爆发的恶寒终于让我有了去医院急诊室的冲动。我是满心快活走着去的医院。10分钟前觉得自己几乎快死了,10分钟后又能走着路去医院,这件事本身就很神奇。快活是因为约翰·尤萨林去医院的时候一直也是这么干的。我有好些年没看过病了。进了急诊室,人家就招呼我坐椅子上,大夫不在,我一开始坐在大夫的椅子一小会。后面的事情记不清楚了,大概就是我坐在板凳上回答了一些问题,诸如’你哪里不舒服’,’今天排泄通不通'(不是原话,大夫开始用的是一个很学术的字眼,我听不懂。后来他说就是有没有排泄,我才点了点头)之类的问题。然后去拍了X光片,我最近几个月里大概一共接受了三次这样的辐射。这还是我主动要求的。主要是我觉得作为一个新闻联播节目之后就没事跑医院折腾人家的病人,我有义务把自己不可能得的病都检查一遍,同时还应该主动提出自己是同时得了十到二十种人类已知或者未知的不治之症。

拍完之后带着一张比A4纸还大的可爱胸部透视图以及拍片医师的一再保证(说我没有任何问题)去急诊室,人家以及给我开好了一些药方,全是胃药,并说我这是因为鸭梨过大又一再强装蛋定引发植物神经紊乱(更年期常见),导致的胃部不适。让我要放松再放松。然后,我更紧张了(就好像警察给证人发一件印有’证人保护计划’的防弹背心一样)。

感谢这些五颜六色并且但愿以后不用再遇上的小药片们:吗丁啉、马来酸曲美布汀胶囊、雷贝拉唑钠肠溶片、硫糖。接下来打算就是在五一期间到户外撒撒野裸裸奔之类的放松放松,争取早日蛋定。某事情我决定还是不再拿来烦恼自己为好。随便在这里球各种安慰和注意力转移方法。但我现在还是觉得会浑身不舒服而且想疯狂地砸碎什么东西,可我又不能真的去砸什么东西,但是不砸东西又算是强压住鸭梨之类的,随时会爆发。然后我觉得所有人,每个人,都是某种程度上的狂躁型抑郁症患者吧(百度百科:这一型的忧郁症患者时而充满精力,可以连续工作几天几夜,极其兴奋,脾气暴躁,感官异常灵敏,;随之尔来的是连续几个星期的低潮期,患者表现乏力,没精神,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可以赖在床上一天不动,厌食……)。

于是呢,我发现,所有这些的解决,从来都不是什么政治信仰的问题(我还有所有的亲戚都没加入过什么什么党,也都是一些无信仰主义者):所有人,不管有病没病,都应该找到属于自己的秘密的生命力量来源,并且不用去管它们是否看上去特别不靠谱。例如我们经常看到的:信春哥的人可以原地满状态复活,每天练习瑜伽可以保持年轻活力等等;还有人会吞各种坚硬的钉子,直接就从钉子头上获得数量惊人的能量。

引用一辈子和人对写无数情书(大概是借收发情书来回血回魔吧)的雨果的话来呼应标题(除非复制粘贴,否则我是没办法准确引用原话的):每个人都应该把自己当成生活的挑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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